第十二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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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也穩住自己的表情，絕口不提微信，直接道：“走吧。”
梁行止站直身子，伸手去按了電梯鍵。
別人分手後能不能做朋友，姜也不知道，但是他們倆之間，還真是有點兒微妙。
姜也能感覺到梁行止對她的感情，愛有沒有不清楚，但那種覆雜的感情中，她能確定的是梁行止有疑惑，和不甘心。
那層霧蒙蒙的薄紗，讓兩個人都看不清彼此。
畢竟時隔三年，唯一不變的是永遠在變。
誰也不知道，自己於對方，現在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存在。
姜也賭不起又一個五年。
電梯來了，梁行止率先進了電梯，按下一樓，等著姜也進去。
逼仄的空間中，姜也想起了周一那次的共乘電梯事件。
不知道梁行止今天會不會又抽風，她直接選了一個安全的位置站著。
梁行止瞟了姜也一眼，隨後懶懶散散的靠在電梯墻壁上，“我們打車還是步行過去？”
姜也：“步行。”
梁行止用懷疑的目光，挑剔的看著她，“你能行嗎？”
姜也回視，“我怎麽不行？”
梁行止：“怕冷，穿高跟鞋走路怕累，出汗了怕感冒……夠不夠？”
說完後，梁行止和姜也兩個人都沈默了一瞬。
他們倆以前冬天出去玩，姜也愛美，喜歡穿高跟鞋，但是走幾步路嫌腳疼，說走不了，又說走路出汗，冷風一吹又說會感冒，總之屁事兒挺多的。
所以沒辦法坐車的時候，姜也總會用各種理由，央著梁行止背她。
姜也只好忽略那股不自在，懟了一句，“你現在打車過去，七點都到不了。”
隨後又補充說：“放心，我還不至於走不了這幾步路。”
梁行止可能是因為也想起了之前的事，覺得有損顏面，或者是同意了姜也的說辭，總之沒有繼續開口。
下樓後，姜也打開地圖，開始跟著導航走。
她用了語音導航，選了一位她還比較喜歡的男明星的聲音，特意把聲音調大，意在沖淡一點兒他們之間尷尬的氣氛。
誰知道，沒幾分鐘後，梁行止老大不滿的說：“把語音關掉，吵死了，聲音還這麽難聽。”
姜也覺得梁行止在沒事找事兒，於是特意靠近耳朵聽，“我覺得他的聲音很好聽啊。”
梁行止：“不好聽，你關掉。”還不如聽他說話呢！
姜也看他一臉堅持不罷休的樣子，只好關掉聲音，心裏好笑他怎麽像個孩子似的。
兩個人走著，梁行止突然道：“等我一下。”
然後不等姜也反應，就立馬大步走開了，留下姜也一臉懵逼。
幾分鐘後，梁行止拎著三份茶飲過來了。
姜也正要說她晚上不喝奶茶的，就看到梁行止遞給她的是金桔檸檬蜂蜜水，還是熱的，於是她咽了咽口水，把要說的話吞進肚子了。
梁行止：“拿著，我來導航。”
姜也看了一眼他手上的另外兩杯熱飲，提醒道：“韓林楊師兄把她女朋友也帶來了。”
梁行止本來是看到姜也拿手機的手都凍紅了，準備直接說自己來導航的，又怕姜也追問他不好找借口，於是就去買了熱飲給她暖手，還能讓他順理成章的來導航。
誰知道姜也不僅沒有謝謝他特意為她選的金桔檸檬蜂蜜水，就開始因為韓林楊學長的女朋友也要來吃飯而小心翼翼？！
梁行止瞬間脾氣就上來了，說話就更不過腦子，“來了就來了，你看著難受就別答應人家去吃飯啊。”
姜也：……？？？
她看見別人女朋友有什麽好難受的，她是知道他也要去了才覺得自己可能吃不下飯的。
姜也不可思議的說：“西方文化這麽霸道麽？怎麽你出國留學了三年，中文理解能力退化的這麽嚴重了？”
梁行止：“你把話說清楚。”
姜也：“我哪沒說清楚了？韓林楊師兄的女朋友也要來，你只買三杯熱飲？待會你別喝了！”
梁行止的手指微動，他當然知道自己手裏還有兩杯熱飲，但是他也真的不知道韓林楊學長的女朋友要來。
在看到姜也提到韓林楊學長的女朋友也在時，露出的小心試探，梁行止第一反應是，姜也對韓林楊學長餘情未了，所以在知道韓林楊學長要帶女朋友後，才會有退縮，但又不舍得放棄與韓林楊學長共享晚餐的機會。
結果，原來姜也只想提醒他，熱飲買少了一杯。
可家有千金的梁行止能承認自己買少了嗎？！
必須不能啊！
所以梁行止微擡下巴，自以為很有氣勢，其實聽在姜也耳朵裏，就是在死撐面子，幹巴巴的說：“我本來就不喝，另外兩杯就是給韓林楊學長和他女朋友的。”
姜也意味深長的“哦”了一聲，“那真的是謝謝你了啊。”
懶得去拆穿他了。
隨後姜也一手握著熱飲，一手拿著手機低頭看導航。
沒走兩步，姜也猛地被梁行止帶到了他的懷裏。
心跳突然加速，聲音如鼓點般密密麻麻的砸下來，聽的姜也耳熱。
她還沒來及分辨自己是因為突如其來的意外而臉紅，還是因為突如其來的懷抱而臉紅。
但都已經不重要了，因為她馬上又被推開了。
接著就是梁行止略為嫌棄的拍著自己的衣服，又用嫌棄的語氣斥責說：“只看導航不看路，我看你是嫌棄命太長！”
“你把手機放兜裏，我來導航。”
姜也心跳迅速恢覆常態，立馬回懟，“要導航，你早幹什麽去了？”
不過並沒有堅持，手冷死了，能捧著溫熱的檸檬水，她何必讓自己受罪。
不知道是男生天生方向感好，還是姜也是天生的方向感不好。
梁行止拿著導航，比姜也看著導航帶路效率快多了。
因為姜也用導航的時候，沒到路口，她都不知道到底是哪個方向，得停在原地，把手機朝各個方向擺弄一下，能和地圖上的路線對上，才會繼續走下去。
而梁行止就不一樣了，他只是隨意看一眼地圖，就能毫無障礙的選擇正確的路。
有人帶路，姜也就不在操心了。
她插、入吸管，兩手捧著熱飲，美滋滋的喝上一口，沒有心理負擔的跟著梁行止走。
十來分鐘後，他們到了肆肆烤肉門前。
門外有很多人都在排隊等著，商家大概怕顧客冷，端來了很多小炭火盆放在顧客周圍，供他們取暖。
姜也取出手機，給韓林楊學長發消息。
【姜也】：學長，我們到了，你在幾號桌啊！
【韓林楊】：13號，你們來了直接和前臺說。
姜也轉頭對梁行止說：“韓林楊師兄說他們在13號桌，直接在前臺說一聲，有人帶我們過去。”
梁行止還在為剛才少一杯奶茶的事兒不高興，“嗯”了一聲，就徑直去了前臺。
這家烤肉店在這座城市裏不算很有名，但吃過的人都是口口相傳。
店內的裝潢是木制的，桌子的擺放不會太擁擠，最多一桌可以坐六個人。
桌上掛著紙燈籠，一側放著布袋，袋子裏面裝滿紙巾。
姜也和梁行止被工作人員帶到了13號桌後，姜也見到眼前的人，驚訝道：“林菱師姐，你……”
說著，姜也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另一人，“韓林楊師兄，所以這狗糧的牌子是林菱師姐了？”
雖然姜也是問話的語氣，但其實心裏已經確認了。
韓林楊笑著點頭，“是啊，這麽驚訝？”
林菱招呼他們倆先坐下，然後打趣的說：“這個口味兒的狗糧吃的可還習慣？”
姜也落座，還有些沒太適應，畢竟當時在辦公室，只覺得他們倆鬥嘴還挺有意思的，但誰都沒往那層方面想。
要是他們倆有那個意思，應該早就在一起了啊。
姜也沒忍住，問道：“你們倆什麽時候開始自產狗糧的？”
林菱突然有點兒不好意思，推了推韓林楊，他朝姜也擠擠眉，“就多虧了我們那陣啊。”
姜也秒懂，“所以那件事，我沒有坑到你，還幫了你抱得美人歸了？”
韓林楊沒有否認，高興道：“所以這頓飯必須請！”
姜也扶額，感謝我就感謝我，怎麽還把梁行止也請上了。
不過看見他們倆在一起，姜也還是由衷的替他們開心，“還好，那件事是你們在一起的助力，要是起了反作用，那我真的是罪過大了。”
林菱笑著說：“還別說，我當時真的挺傷心的，準備畢業就收拾東西回家來著。”
韓林楊補充道：“還是我機智，感覺到了菱菱的不對勁，然後旁敲側擊，接著和盤托出，就抱得美人歸了！”
韓林楊的得瑟，惹得林菱拍了他一巴掌。
姜也一聽，琢磨著有些不對啊，“你最開始沒解釋麽？”
韓林楊反問：“我為什麽要解釋？”
然後賤兮兮的說：“好不容易有個機會試探一下你師姐的，我當然要好好把握了。”
姜也對韓林楊豎起大拇指，“高，實在是高！”
然後對林菱說：“師姐，你被師兄拱了，是命中註定！”
林菱罵道：“他太陰險了！”
此時服務員將菜品都端上來了，油料和佐料桌上提前擺放好了，墊上矽油紙，醬料需要自己調。
林菱直接吩咐韓林楊，“你去給我調醬料，我和姜姜聊天。”
姜也酸道：“你有人調醬料，我可沒有啊。”
林菱順手一指，“讓他去。”
這個“他”，自然是指梁行止。
照理說，林菱知道她和梁行止在畢業前就分手了。
難道看到他們倆一起過來的，以為他們覆合了？
所以姜也有瞬間的楞住，正要解釋的時候，梁行止開口了，“你在這兒聊，我去幫你調醬料。”
姜也：“啊……”
梁行止掃了她一眼，起身和韓林楊一起去了醬料區。
而“啊”完之後的姜也，突然想到，自己本來是順口要說提醒一下自己忌口的醬料，然後腦子又提醒自己，對方可是她前男友啊！怎麽能這麽理所當然的讓梁行止去幫她調醬呢？
於是腦子有了瞬間的打結，千言萬語化成了一句“啊……”
也不知道梁行止懂不懂她這包含深意的一個字，其實她的本意並不想接受他的照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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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也能感覺到梁行止對她的感情，愛有沒有不清楚，但那種覆雜的感情中，她能確定的是梁行止有疑惑，和不甘心。
那層霧蒙蒙的薄紗，讓兩個人都看不清彼此。
畢竟時隔三年，唯一不變的是永遠在變。
誰也不知道，自己於對方，現在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存在。
姜也賭不起又一個五年。
電梯來了，梁行止率先進了電梯，按下一樓，等著姜也進去。
逼仄的空間中，姜也想起了周一那次的共乘電梯事件。
不知道梁行止今天會不會又抽風，她直接選了一個安全的位置站著。
梁行止瞟了姜也一眼，隨後懶懶散散的靠在電梯墻壁上，“我們打車還是步行過去？”
姜也：“步行。”
梁行止用懷疑的目光，挑剔的看著她，“你能行嗎？”
姜也回視，“我怎麽不行？”
梁行止：“怕冷，穿高跟鞋走路怕累，出汗了怕感冒……夠不夠？”
說完後，梁行止和姜也兩個人都沈默了一瞬。
他們倆以前冬天出去玩，姜也愛美，喜歡穿高跟鞋，但是走幾步路嫌腳疼，說走不了，又說走路出汗，冷風一吹又說會感冒，總之屁事兒挺多的。
所以沒辦法坐車的時候，姜也總會用各種理由，央著梁行止背她。
姜也只好忽略那股不自在，懟了一句，“你現在打車過去，七點都到不了。”
隨後又補充說：“放心，我還不至於走不了這幾步路。”
梁行止可能是因為也想起了之前的事，覺得有損顏面，或者是同意了姜也的說辭，總之沒有繼續開口。
下樓後，姜也打開地圖，開始跟著導航走。
她用了語音導航，選了一位她還比較喜歡的男明星的聲音，特意把聲音調大，意在沖淡一點兒他們之間尷尬的氣氛。
誰知道，沒幾分鐘後，梁行止老大不滿的說：“把語音關掉，吵死了，聲音還這麽難聽。”
姜也覺得梁行止在沒事找事兒，於是特意靠近耳朵聽，“我覺得他的聲音很好聽啊。”
梁行止：“不好聽，你關掉。”還不如聽他說話呢！
姜也看他一臉堅持不罷休的樣子，只好關掉聲音，心裏好笑他怎麽像個孩子似的。
兩個人走著，梁行止突然道：“等我一下。”
然後不等姜也反應，就立馬大步走開了，留下姜也一臉懵逼。
幾分鐘後，梁行止拎著三份茶飲過來了。
姜也正要說她晚上不喝奶茶的，就看到梁行止遞給她的是金桔檸檬蜂蜜水，還是熱的，於是她咽了咽口水，把要說的話吞進肚子了。
梁行止：“拿著，我來導航。”
姜也看了一眼他手上的另外兩杯熱飲，提醒道：“韓林楊師兄把她女朋友也帶來了。”
梁行止本來是看到姜也拿手機的手都凍紅了，準備直接說自己來導航的，又怕姜也追問他不好找借口，於是就去買了熱飲給她暖手，還能讓他順理成章的來導航。
誰知道姜也不僅沒有謝謝他特意為她選的金桔檸檬蜂蜜水，就開始因為韓林楊學長的女朋友也要來吃飯而小心翼翼？！
梁行止瞬間脾氣就上來了，說話就更不過腦子，“來了就來了，你看著難受就別答應人家去吃飯啊。”
姜也：……？？？
她看見別人女朋友有什麽好難受的，她是知道他也要去了才覺得自己可能吃不下飯的。
姜也不可思議的說：“西方文化這麽霸道麽？怎麽你出國留學了三年，中文理解能力退化的這麽嚴重了？”
梁行止：“你把話說清楚。”
姜也：“我哪沒說清楚了？韓林楊師兄的女朋友也要來，你只買三杯熱飲？待會你別喝了！”
梁行止的手指微動，他當然知道自己手裏還有兩杯熱飲，但是他也真的不知道韓林楊學長的女朋友要來。
在看到姜也提到韓林楊學長的女朋友也在時，露出的小心試探，梁行止第一反應是，姜也對韓林楊學長餘情未了，所以在知道韓林楊學長要帶女朋友後，才會有退縮，但又不舍得放棄與韓林楊學長共享晚餐的機會。
結果，原來姜也只想提醒他，熱飲買少了一杯。
可家有千金的梁行止能承認自己買少了嗎？！
必須不能啊！
所以梁行止微擡下巴，自以為很有氣勢，其實聽在姜也耳朵裏，就是在死撐面子，幹巴巴的說：“我本來就不喝，另外兩杯就是給韓林楊學長和他女朋友的。”
姜也意味深長的“哦”了一聲，“那真的是謝謝你了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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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走兩步，姜也猛地被梁行止帶到了他的懷裏。
心跳突然加速，聲音如鼓點般密密麻麻的砸下來，聽的姜也耳熱。
她還沒來及分辨自己是因為突如其來的意外而臉紅，還是因為突如其來的懷抱而臉紅。
但都已經不重要了，因為她馬上又被推開了。
接著就是梁行止略為嫌棄的拍著自己的衣服，又用嫌棄的語氣斥責說：“只看導航不看路，我看你是嫌棄命太長！”
“你把手機放兜裏，我來導航。”
姜也心跳迅速恢覆常態，立馬回懟，“要導航，你早幹什麽去了？”
不過並沒有堅持，手冷死了，能捧著溫熱的檸檬水，她何必讓自己受罪。
不知道是男生天生方向感好，還是姜也是天生的方向感不好。
梁行止拿著導航，比姜也看著導航帶路效率快多了。
因為姜也用導航的時候，沒到路口，她都不知道到底是哪個方向，得停在原地，把手機朝各個方向擺弄一下，能和地圖上的路線對上，才會繼續走下去。
而梁行止就不一樣了，他只是隨意看一眼地圖，就能毫無障礙的選擇正確的路。
有人帶路，姜也就不在操心了。
她插、入吸管，兩手捧著熱飲，美滋滋的喝上一口，沒有心理負擔的跟著梁行止走。
十來分鐘後，他們到了肆肆烤肉門前。
門外有很多人都在排隊等著，商家大概怕顧客冷，端來了很多小炭火盆放在顧客周圍，供他們取暖。
姜也取出手機，給韓林楊學長發消息。
【姜也】：學長，我們到了，你在幾號桌啊！
【韓林楊】：13號，你們來了直接和前臺說。
姜也轉頭對梁行止說：“韓林楊師兄說他們在13號桌，直接在前臺說一聲，有人帶我們過去。”
梁行止還在為剛才少一杯奶茶的事兒不高興，“嗯”了一聲，就徑直去了前臺。
這家烤肉店在這座城市裏不算很有名，但吃過的人都是口口相傳。
店內的裝潢是木制的，桌子的擺放不會太擁擠，最多一桌可以坐六個人。
桌上掛著紙燈籠，一側放著布袋，袋子裏面裝滿紙巾。
姜也和梁行止被工作人員帶到了13號桌後，姜也見到眼前的人，驚訝道：“林菱師姐，你……”
說著，姜也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另一人，“韓林楊師兄，所以這狗糧的牌子是林菱師姐了？”
雖然姜也是問話的語氣，但其實心裏已經確認了。
韓林楊笑著點頭，“是啊，這麽驚訝？”
林菱招呼他們倆先坐下，然後打趣的說：“這個口味兒的狗糧吃的可還習慣？”
姜也落座，還有些沒太適應，畢竟當時在辦公室，只覺得他們倆鬥嘴還挺有意思的，但誰都沒往那層方面想。
要是他們倆有那個意思，應該早就在一起了啊。
姜也沒忍住，問道：“你們倆什麽時候開始自產狗糧的？”
林菱突然有點兒不好意思，推了推韓林楊，他朝姜也擠擠眉，“就多虧了我們那陣啊。”
姜也秒懂，“所以那件事，我沒有坑到你，還幫了你抱得美人歸了？”
韓林楊沒有否認，高興道：“所以這頓飯必須請！”
姜也扶額，感謝我就感謝我，怎麽還把梁行止也請上了。
不過看見他們倆在一起，姜也還是由衷的替他們開心，“還好，那件事是你們在一起的助力，要是起了反作用，那我真的是罪過大了。”
林菱笑著說：“還別說，我當時真的挺傷心的，準備畢業就收拾東西回家來著。”
韓林楊補充道：“還是我機智，感覺到了菱菱的不對勁，然後旁敲側擊，接著和盤托出，就抱得美人歸了！”
韓林楊的得瑟，惹得林菱拍了他一巴掌。
姜也一聽，琢磨著有些不對啊，“你最開始沒解釋麽？”
韓林楊反問：“我為什麽要解釋？”
然後賤兮兮的說：“好不容易有個機會試探一下你師姐的，我當然要好好把握了。”
姜也對韓林楊豎起大拇指，“高，實在是高！”
然後對林菱說：“師姐，你被師兄拱了，是命中註定！”
林菱罵道：“他太陰險了！”
此時服務員將菜品都端上來了，油料和佐料桌上提前擺放好了，墊上矽油紙，醬料需要自己調。
林菱直接吩咐韓林楊，“你去給我調醬料，我和姜姜聊天。”
姜也酸道：“你有人調醬料，我可沒有啊。”
林菱順手一指，“讓他去。”
這個“他”，自然是指梁行止。
照理說，林菱知道她和梁行止在畢業前就分手了。
難道看到他們倆一起過來的，以為他們覆合了？
所以姜也有瞬間的楞住，正要解釋的時候，梁行止開口了，“你在這兒聊，我去幫你調醬料。”
姜也：“啊……”
梁行止掃了她一眼，起身和韓林楊一起去了醬料區。
而“啊”完之後的姜也，突然想到，自己本來是順口要說提醒一下自己忌口的醬料，然後腦子又提醒自己，對方可是她前男友啊！怎麽能這麽理所當然的讓梁行止去幫她調醬呢？
於是腦子有了瞬間的打結，千言萬語化成了一句“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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